A朔

没电脑用前文链接就不戳了，直接走tag，本来以为今天写不完没想到居然写完了！！
这篇我真的没有坑。。。只是最近一直没时间写而已，后面会带着更新，但是同样不会太快，可能间隔会久一点





六

兴欣演艺公司里，目前还是只有唐柔和包荣兴两个签约的新人，但是他们的助理同样也是新人，因此安排行程或者应对节目组、制片人方面经常拿不定主意，就比如唐柔现在签的这个恋爱类型的综艺节目，导演要求制造劲爆的肢体接触，罗辑就不干了。
他们这些对唐柔知根知底的同事都清楚，唐柔那是没什么背景初出茅庐、任人欺负、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小新人吗？人家是豪门千金大小姐！打发时光才来混混演艺圈的，上个综艺节目还给人揩油，像什么样子？！
“大神，您看这节目咱们这期是不是就过了？告个假，就说小唐不舒服，那老男人是出了名的咸猪手，我怕小唐会害怕！”
叶修叼着烟，看见唐柔一脸淡定，问道：“小唐，你害怕？”
唐柔摇摇头，落落大方：“为什么要怕。”
“罗辑怕你给欺负了，你怎么看？”
唐柔温柔一笑，说的话却让人脊背一凉：“他进我一尺，我还他一丈。”
魏琛捅了捅叶修的胳膊，和他咬耳朵：“我觉得吧，你这是要让这档子节目火一把了，这要是产生什么大碰擦那还不刷爆话题榜了？”
“可是你看看嘉宾表，”叶修把通告的册子递过去：“这期只有两个女嘉宾，另一个还是出道多年的一线大牌，小唐一个新人显然就是拉去给垫背的，导演组能让她告假？”
方锐走过来瞧一眼，啧啧摇头：“这节目的制作人我认识，做节目就喜欢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一个套路往死里钻，也就那些爱看狗血的观众捧他呗，给他这么弄下去这电视台早晚要倒闭。”
“别管别人倒不倒闭，咱们兴欣别倒就成，小唐，我也不强迫你，看你个人意愿，能应付就去，不能应付咱们就想想办法。”
叶修的话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他就是实打实的在询问唐柔，意思就是“能上就上，不能就别逞能”，唐柔也实打实的回答：“真的没问题。”
罗辑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推推眼镜点头：“……好，我注意盯着那老男人。”
叶修这部赶贺岁档的片子再不开拍就来不及了，他盘算着时间和人员，人已经凑得差不多就准备直接去和影视城商量场地费用了，方锐看着这个预算直接低至六位数和七位数的边缘，简直难以置信：“你、你打算就用这个去冲击奥斯卡了？”
这成本低廉的，150万！连孙翔那片子的一个零头都没够上，方锐怀疑他们这不是草台班子，他们这是乞丐班子！可怜的方大制作人入行这么久，经手的一部二十分钟的宣传片都不止这个成本。
“方锐大大，请注意你的措辞，你现在已经不是大佬了，咱们兴欣的出品人和制作人都是咱们老板娘，就这150万还是老板娘谈了好久才拉到的赞助，你再在这里怨声载道的小心老板娘削你。”
只拉到150万赞助的老板娘脸色羞红，局促不安的坐在一旁：“我、我只是署名制片人而已，真正的专业制作人是叶修。”
魏琛也挺感叹现在这个艰难的现状，晃了晃手中的剧本：“不是我吹牛逼啊，就是因为老叶把成本压缩到这么低廉，所以才导致我只能尽量节约成本，写一个只有两三个场景转换的烧脑本子，最近这个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啊，老叶你一定要给我加个鸡腿补补。”
“就两三个场景？！我靠老叶你这个纯粹就是要榨干演员的演技啊！”方锐的眼珠子都要惊掉了，他绝对不是怀疑叶修的导演能力和魏琛的剧本，而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你他妈不给钱啊？！免费劳动力还要人家尽善尽美发挥百分之二百的演技！”
要知道现在的当红影星们不比从前，一个个身娇肉贵脾气不小，有些小鲜肉甚至拍电视剧连台词都不背，尽念“1234”靠后期配音，就这样还经常撒娇卖萌说演戏太辛苦博得粉丝们的眼泪，他敢保证孙翔如果知道这个本子不给钱还要费尽脑子，准得闹翻了天。
“啧啧啧，哥这是给他们一个施展演技的机会啊，成天拍那些个仙侠玄幻武侠有什么意思？一点层次都没有，哥让他们见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低成本高评分的佳片。”
“……所以你真打算用这个冲击奥斯卡了？”
叶修惊讶的看他一眼：“这怎么可能？！我要冲击奥斯卡的片子可是要摆在明年的，今年先拍部贺岁片给咱们明年的片子筹备一点充足的资金。”
“你这哪是贺岁片？贺岁片都是喜剧！一笑而过！你这大过年的让人家费脑子谁乐意？”方锐完全站在一个专业制作人以及黑心出品人的角度评价：“现在的观众都喜欢看那些眼花缭乱的特效……要我建议咱这150万干脆都用特效上，让老魏写个狗血肥皂剧的本子，不管口碑怎么样先捞它一笔再说。”
叶修瞪着方锐的眼神就是一股赤裸裸的鄙视，魏琛叼着烟悠然吐出一口：“这意见我早提过了，但是老叶把仅有的一点节操全放在电影事业上了，方锐大大你已经上了贼船了。”
方锐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他认识叶修多少年，最清楚这人几乎是把生命都扑在电影上，让他为了赚钱去拍一部哗众取宠的片子，把刀架刀他脖子上都不一定答应，方锐当初放弃自己金牌制作人的身份跟了叶修，也是因为欣赏他这份不忘初心，以及重回神坛的坚决之心。
方锐叹一口气：“拍吧拍吧……还好不是奥斯卡，我还能接受……”
叶修想了想补充一句：“柏林和戛纳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先拿这两个提名充充数好了。”
方锐一个踉跄，叶修这个语气简直就像是出门随便买俩甜筒一样简单！柏林和戛纳那也是多少国际知名导演挤破头都不一定能进的好么？！
魏琛对自己写的本子也颇有信心，拍拍方锐的肩让他安心，他在办公室里左右看了一圈，都没见到周泽楷，便问叶修：“哎老叶，你那小跟班呢？”
“小周啊，买菜去了。”
“买菜？”方锐一听就不得了了：“你让他一个人去买菜？他哪会买什么菜啊！别随便招些乱七八糟的人回来！咱们创业的第一步就是节省经费！叶修你这心也真大……”
“……我说的是真的买菜，”叶修翻了一个白眼：“我哪会让小周自己去挑人？”
“那小子还会做饭啊，不错啊你这小助理！老夫今晚跟你混了！”魏琛一听有免费晚餐立刻就没皮没脸的来蹭，方锐也不甘示弱，把猥琐发挥到极致：“要不打个电话让小周多买点？今晚咱们喝两杯，自从跟了你之后我连饭局都没人请了，大爷我以前天天大鱼大肉……”
“所以这就是告诉你什么叫由奢入俭难，再过几天清贫日子估计你见着猪肉都要夸绝世美味了，”叶修捅了捅方锐的胳膊：“给小周打个电话，让他多买点熟菜。”
“熟菜？不是小周自己做吗？”
叶修惊讶的看着凑不要脸的魏琛：“你还真敢说这话啊，江波涛听见得把你嘴撕了，他可是轮回那边准备力捧的摇钱树，估计是老板中意的，江波涛前后伺候得跟祖宗似的，你敢让他做饭？那脸溅着一个泡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哎哟喂轮回就这点儿出息？那长得好看的艺人一抓一大把啊！虽然小周这脸的确是少有的模样出挑，气质也挺高雅，但也不至于让江波涛一大副总鞍前马后的伺候吧？”
一旁的方锐忽然对着叶修和魏琛猥琐一笑：“哎，你们说小周会不会……嗯？”
这一声“嗯”尾音上挑，听起来就不怀好意，叶修和魏琛这种混迹圈内多年的老人一听就明白了，魏琛也跟着嘿嘿一笑，一股下流猥琐的味道浑然天成：“说不定还真是，就小周那张脸，啧啧啧，轮回那老板不是个老头子吗？还有这爱好？”
“我看江波涛的可能性大一点，说不定一时上头了，把小周捧手心里，过段时间小周成了明日黄花，他肯定不带这么上心的。”
“还真有这可能，你越说我越觉得像，啧啧啧，难怪一上来就问老叶要不要陪床，原来这是业务流程啊！”
叶修听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污秽不堪，冷着脸一人踢了一脚：“可拉倒吧你们，在这儿瞎琢磨什么？小周不是这样的人。”
“哎老叶你怎么就这么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还是说……”魏琛搭上叶修的肩，悄声问道：“你寂寞多年终于忍不住下海，准备潜规则小周了？这么护着他肯定有啥目的。”
叶修抱着臂冷冷回一句：“我潜规则你大爷。”
“连我大爷你都看得上？口味够独特啊！”
叶修懒得和魏琛这种毫无下限的人多废话，拿了厚厚一摞剧本去一旁打电话了，方大制作人把人凑齐之后暂时得以喘息一会儿，魏琛头上还扎了个白布条冒充日本武士，继续和那个烧脑剧本死磕、改台词，忽然捅了捅方锐：“哎小方，最近有啥八卦说来听听？我这儿缺灵感呢，急需八卦的滋润。”
“最近能有啥八卦啊？闹得最凶的不就是老叶天天出去抢盒饭嘛，那些个小打小闹的绯闻都给老叶这一条不要脸的作风给压下去了，前两天还碰着肖时钦，说好容易给手底下带的一个小歌星戴妍琦炒炒绯闻，上上热搜，谁知道就给老叶搅黄了。”
正在翻电话簿的叶修插一句嘴：“那哪是给我搅黄的，怪就怪肖时钦手上的牌不好，那小女孩儿看起来是炒绯闻的料吗？上次在公开场合说自己是腐女，谁能和她炒起来绯闻？”
“妇女？”魏琛大吃一惊：“这年头还有姑娘说自己是妇女的？！不一个个都往青春美少女的套路上钻吗？”
……叶修和方锐同时盯着魏琛，眼神里带了一点遗憾和怜悯，叶修说道：“老魏，看来你比孙翔那二货还要补补脑子，去批一箱核桃露吧，我报销。”
“……叶修我去你大爷！”





周泽楷此刻正站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里，两眼一片茫然。
现在是早晨九点，正是菜场热闹的时候，老人家、家庭主妇送完家里孩子上学都来买菜了，菜市场里到处都是菜贩子的吆喝声，还有鸡鸭鹅的刺鼻味道混杂在空气中，年轻俊俏的周泽楷杵在这微妙的场景里，呆呆愣愣不知何去何从，一股不知所措浑然而生。
一大早叶修就把他赶出来买菜，周泽楷用手机导航了最近的菜市场，从八点半站到九点，周围来来往往的大爷大妈们看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怪异，还有个吃棒棒糖的孩子拉着妈妈的衣角，指着周泽楷说道：“妈妈，这个叔叔走丢了！”
周泽楷现在很茫然，菜市场这种地方他只在电视上看过，沉默寡言的他买东西只去超市，明码标价付钱就走，从不会讨价还价，也不会和收银员或者老板多废话一句，现在在环境这么复杂的菜场，周泽楷头皮一阵发麻，特别还有那阵阵刺鼻的味道，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周泽楷低头沉思着，叶修只交代了要买点荤菜，多买点素菜，嫌麻烦就买快洁菜，刚刚方锐又打了电话说要熟菜，周泽楷默默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四个类别各自代表的种类给分清楚。
于是，杵了半个小时的周泽楷终于迈开脚步，走到一个蔬菜摊子前，眼睛扫了一圈，可悲的发现居然三分之二的菜自己都不认识，于是只能挑自己熟悉的买，他拿起一个西红柿，盯着蔬菜摊的老板看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用眼神询问：
多少钱？
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见他不说话，绕着他看了两圈，恍然大悟：“哑巴啊！”
周泽楷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老板嗓门大，喊道：“小伙子你等等啊！我找个会手语的！老陈！老陈！这儿来个哑巴你过来看看……”
菜市场里不少行人纷纷侧目，周泽楷很是紧张，匆匆放下西红柿，快步离开，身后粗旷大汉还在呼唤挽留：“小伙子你别走啊！咱们这儿有会手语的！等等！……”
直到身后的呼声远到听不见，周泽楷才放慢脚步，这次学聪明了一点，指着西红柿惜字如金：“多少？”
“四块钱一斤，小伙子长得这么好看卖你三块五好啦！”
围着围裙的胖大妈笑嘻嘻的，周泽楷对蔬菜价格一点概念都没有，拿起袋子捡了七个西红柿，看一眼袋子，觉得多了，又放下两个，再看一眼袋子，又怕不够吃，再放进去一个……来来回回折腾几回，大妈看不下去了，问道：“小伙子几个人吃啊？烧汤还是配菜还是凉拌啊？”
周泽楷摇摇头，黝黑的眼眸看上去特无辜。
后来大妈做主挑了十个红彤彤的西红柿，称好之后又问周泽楷要什么，周泽楷摇摇头，拿了西红柿去下一个摊子。
周泽楷指着用牛皮筋一小捆一小捆捆得整齐的菜问道：“葱，多少？”
“蒜五块钱一斤。”
“……葱。”
“小伙子，你指的那个是蒜。”
……周泽楷红着脸转身去了下一家。
他站在菜摊子前，拿出手机，对着一颗包菜拍照，发给江波涛：
［图片.jpg］？
江波涛回了信息：
……小周，你在干嘛？
周泽楷打字还是挺快的：
买菜，这什么
正在喝咖啡的江波涛差点儿给呛着。
买、买菜？！
他赶紧点开照片，看见背景果真是菜摊子，说明周泽楷此刻人正在菜市场瞎转悠，江波涛心里悲鸣一声：叶神您不是说好不让咱们家小周做这种粗活的吗？！
正在他思考自己是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帮小周买菜还是直接让人把菜买好了送给小周之间抉择，周泽楷的信息又来了：
［图片.jpg］什么？
屏幕上那一箩筐秋葵仿佛一根根锥子扎在江波涛脆弱柔软的心上。
江波涛打了电话过去：“小周，叶神让你买什么菜？”
“……没说。”
“那你们几个人吃饭？”
“……不知道。”
“那你想买什么菜？”
“唔……”
总之周泽楷就是一问三不知就对了。
江波涛十分心疼，他们一直被周老爷子捧在手心养尊处优的小周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跟了叶神之后彻底体验了一把生活的辛酸，江波涛当机立断，让周泽楷在菜场等着，扔了合同就飞奔过去了。
周泽楷拎着一袋西红柿可怜兮兮的杵在牛肉摊子旁，盯着颜色深红的牛肉看了许久，弄得叼着烟围着皮围裙的老板分外尴尬：“小伙子你在看啥？到底要买什么部位的你说一声，我给你挑块好的。”
周泽楷拎起手中的西红柿，总算冒出一个字：“……炖。”
“西红柿炖牛肉？那菜叫啥名字来着……番茄牛腩对不？那直接买牛腩啊！”老板说着就拿起大刀，在牛腩上比划：“这么多够不？”
周泽楷摇摇头，老板的刀又往后挪了一点：“这么多够不？”
周泽楷又摇摇头，老板一见这情况直接放下刀：“干脆这一整块都拿了吧，再切也没多少了。”
周泽楷还是摇头，老板摸不清状况：“小伙子你说话啊，到底啥意思？”
“一开始……多了。”
最后周泽楷拎着一块牛肉和一袋西红柿终于等到了江波涛的身影。
西装革履的江波涛比起周泽楷和这个菜市场的氛围更加格格不入，毕竟没人会想到娱乐圈大名鼎鼎的轮回副总会穿着ARMANI 定制西装和小商贩讨价还价，而且分毫不让，几块钱的生意都做得像几十万。
“大妈这青菜便宜点，四块钱怎么样？这叶子都给虫蛀好几个洞了。”
一口外地口音的大妈不乐意了：“小帅哥你都不懂，没虫蛀的洒了农药，对身体不好！五块钱真不能少了，现在天热青菜都晒蔫了，昨天还卖七块的！”
“我知道这天热啊，转半天这儿就一家有，别说了四块五好了，行不行？行我就称了，我就烧个汤，要不了多少！”
“好好好吃得好再来！”
周泽楷露出敬佩不已的目光，在心里给江波涛点了32个赞。
拎了一手蔬菜的江波涛忍不住感慨：“小周你没有过过苦日子，十几岁那会儿我南下在S市漂流的时候，剧组在郊区，来回要两个小时，为了省个坐车的钱，每天天不亮我就起来走去剧组，晚上到家的时候都凌晨了，天天去菜场捡烂菜叶……你跟着叶神不知道叶神有没有给你说过，他和苏沐橙苏沐秋兄妹住在一个比鸽子笼大不了多少的小地下室里，听说一份盒饭三个人吃，诶……大家都是从苦日子一步一步熬过来的，现在的这些明星小鲜肉啊真是幸福得多。”
周泽楷默默听着，他上次就听叶修透露过做群演的事，他想现在的艺人一定没几个能吃得了那种苦，特别是苏沐橙和苏沐秋这种底子还特别好的艺人，接收到的各种暗示肯定不少，能和叶修一步一步熬过来，这种洁身自好的品质实在难能可贵。
江波涛终于陪着太子爷买完菜，两人四只手拎得满满，菜放到车上时，江波涛出了一身汗，看向周泽楷：“小周，你这是把叶神一个星期的伙食都储备好了啊。”
周泽楷也觉得今天买的已经很多，各式各样的菜，光是熟菜这种时间不能摆长的菜就买了四种，江波涛把他送到小破写字楼下，在周泽楷的无声拒绝下，终于放弃了送太子爷上楼的想法。
叶修正在和方锐魏琛两个猥琐男人一起钻研剧本台词，按道理说这是魏琛一个人的工作，但是据他本人谦虚，论猥琐不如方锐论奸猾不如叶修，叶修冷笑一声，嘲讽他恐怕只有“下流”二字当仁不让了。
周泽楷拖拖拉拉拎着两大袋菜出现在公司门口，叶修愣了愣，脱口而出：“……我是让你买菜，不是去批发。”
魏琛扒拉一个袋子挑挑捡捡：“牛肉、羊肉、鸡、鱼、扇贝、皮皮虾……”
方锐不甘示弱的翻另一个：“西红柿、青菜、芹菜、娃娃菜、山药……”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定下今晚的菜式：“火锅！”
材料这么齐全，不吃火锅浪费啊！
叶修也凑过来看一眼，一瞧就乐了：“今晚必须把黄少天叫上，老方，快打电话给他！”
他拿起一颗绿油油的秋葵笑道：“这可是少天的最爱，哥哥要好好招待他。”
周泽楷愣愣点头，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魏琛和方锐面面相觑，被叶修温和的笑容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TBC.
葱和蒜分不清的不止小周一个，还有一个在这里🙋🏻